逆经道而上 从“阿们”¹站台

来到名叫“起初”的古希伯来渡口

面对浩淼的永恒 我寻觅的你

在耶和华默示的第一个字母之前

在天和地之外的之外

定意“为我们”向我们涉水而来：

你从起初到玛拉基

用话语造出世界 显明自己

上演一出出出埃及的历史故事

你无只言片语四百年

用三十年沉默的叹息

熬炼成橄榄油的香气：

降生在马槽　依偎在母怀

朝觐在耶路撒冷的圣所里

在拿撒勒制作以色列人的家什

与木与斧与锤与旷野与经书为伴

由于顺服而自甘卑微

而籍籍无名于世

而等待自己的日子随着如鸽的圣灵翩然降临：

一只水袋　一根牧杖　一双毡鞋  一个三年

走过干渴的以色列地

品尝以色列地的干渴

或忧伤或喜乐或痛楚

或医治或呼告或痛斥

最后 独自面对潮涌的黑暗

日头也黑了 圣殿的幔子也裂了

蓦然 你呼喊：“成了！”²

你的话语如一只萤火虫

将灌铅的世界从黑暗中打捞起来

背负在自己的薄翅上

在伊甸园之外的人们啊，知否

最后被钉上木头的右手和左手

在三日之后复活

正是他招唤我们的爱情和公义

点醒石心　崩裂成无

重生为一株你座前的百合：

不再有现在和将来的分隔：

将来就在现在

现在就在将来

你若再来如第一次　为了我们

再静候再疾呼再怜惜

而抚摸瞎眼医治瘸腿的

而行在水面上登山训导众生

赤子心　圣子泪

除了再被强盗嘲笑　除了路人的讥讽

有几人求你记念　又有几人

那日与你同在乐园？

 

附跋

希伯来文圣经或旧约的第一个单词是“起初”，

即（b’reishit），其中的第一个字母是ב（bet）。拉比传统认为，这个字母三面封闭，而一面敞开，其意旨在要求人不要思虑神的起源或在创造之前有何物存在，参见《创世记经注》（Gen.R. ）１：１０。这种观点不是否定科学对自然世界的探索，而是强调在证明不可证明的事情上，人要弃智。另外，这也促使人要面对“未来－前面”，而非面向“过去－后面”而活。圣经所关注的是神的目的和旨意，而非证明或探索神的本质。希伯来文圣经就是以希伯来文字母表中的这个第二个字母开始的，这就教导人，即使人类不可能从“起初”的第一个希伯来文字母א（alef）开始，人类还是可以从第二个字母开始我们的人生之旅；假如从第一个字母开始，而这个字母实际上在单词中是不发音的。神要让人听见他的话语，第二个字母是首选。２０１０年６月２３日阅读此处经文时候，颇有感触，写下此诗。

 

2010年7月7日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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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¹圣经的结句词（启示录２２：２１）。

 ²约翰福音1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