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十九首
一
天空是顽皮的孩子
睁开一只月亮眼
再睁开另外一只太阳眼
因为神说：有晚上，有早晨
二
清晨的翅膀1
扑棱棱 扇风点火
将光珠洒了一地
淋湿了早祷人的衣衫
三
你寻求
神的路
神的路
已经在你的脚前
四
你读经七七四十九遍
第五十遍的时候
经句在读你——
圣经对你的心细语
五
神在荆棘中对摩西说：摩西，摩西2
难道一声不足以让摩西听见？
——
爸爸在呼唤自己的爱子的时候
都是轻轻柔柔的两声 怕你惊吓
六
你倾听到蝉的鸣叫了吗？
小小的生命 在地宫中三四年
才等到一个酷夏的
临风而歌
在秋风秋雨中
心字成灰
七
神会隐藏吗？
你既然知道神隐藏了
神就没有隐藏
八
跑到野地里去听鸟的鸣叫
游到河底去听鱼的呼吸
都在述说耶和华的荣耀
你为什么制造生态危机
让万物失去荣耀耶和华的权利？
九
难道磐石会说话吗？
为什么大卫祈求说：
我的磐石啊，
不要向我缄默！3
十
在天国的大门口
你交上一麻袋的财富
他交上一麻袋的权力
她交上一麻袋的善行
神说：这是贿赂
我发给你的免费入场券呢？
十一
你看得见风吗？
没人看得见的。
——你为什么要
用心网捕风捉影呢？
十二
你向远处的大山呼唤
山岿然不动
你就投奔到
它起伏的绿波里
十三
我坐在苹果树下
品尝果子4
也在筵席上
品尝佳肴5
但是，有什么会比
品尝大写的你更有滋味呢？6
十四
你修剪葡萄树枝
不是为了我美丽的装饰
只让我疼着痛着
在秋日
结出累累的果子
十五
谁知道风的心情？
树。
谁知道神的心情？
人。
十六
当你是一双耳朵
让无声的经句吹拂
你的诵读
就是它的回音
十七
我摘下两枚果子：
无尽与思念
揣在怀中
在心与果肉的腐烂里
种子发芽
十八
葡萄树下
我最挂念
最下面的那一颗
因为它熟的最晚
十九
云的心中
若没有沉甸甸的经句
轻风会将它吹到
远的远方
再也没有机会
和雨的心思
一起落在故乡
2010年7月21日星期三
1典出诗篇139：9。
2 典出出埃及记3：4。
3 诗篇28：1。
4雅歌2：3。
5路加福音14：24。
6希伯来书6：4，5；彼得前书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