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及其破裂
我只能站在这栋楼的阳台上
看对面的一扇多扇玻璃窗里的春秋人影,
或,站在对面
看这里的一间多间公寓上的日月流传;
犹如潮水
涌来又退去 退去又涌来,
裸露的岩石写满千疮百孔的坚强,
海沙磨练出弯弯曲曲的无奈,
因为谁留得住潮水的去,一如守得住它的来?
这是注定。
但是,守望阁中的妇孺倚栏
等待远在他乡的君–父
和哒哒的驴驹蹄声
已经踏上三月的青石路,
道旁盛开江南的桃李梅兰;
已经有皮肤晒黑的书拉密女子的日子,
有以色列六十勇士
护卫所罗门的华轿
和耶路撒冷众女子爱情铺成的坐垫
从旷野上如烟柱如云彩徐徐而来:
犹如青藏高原的亘古雪山
用晶莹的洁净滋养
奔腾咆啸的长江黄河与雅鲁藏布江……
百合千转 奔向无垠的蔚蓝;
或是约旦河一无回头
投入咸无生命的死海。
亿万个注定凝固为亿万座断桥:
高楼如绿茵茵的山峦
近在天边的距离如清溪
有竹筏与橹轻轻摇起水波
潺潺的波光片羽都是你粼粼的经句。
2010年3月14日于上海四季绿城